达明一派 ――极品小资,并非讽刺
只用看看他们的歌名,象“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”-- not a proof of their Bourgeoisism, but an illustration.
我离开旧居的时候,也很想烧东西。不过我从来舍不得烧信。我喜欢烧纸张,是因为喜欢看火焰吃过字迹的走向和颜色对比。我只舍得烧废纸。但是这个愿望也很难满足。到处都有fire code. 在家里还一不小心就把警报弄响。在大学里,有一次很想发泄,抓了厚厚一沓信,终于舍不得,只好象征性地烧掉一个信封。所以,我实在不够小资。我比较小农。
我想我缺乏anger management。上个周末看kevin spacey 的 beyond the sea, 这出戏大半是spacey 在唱歌。看到他和sandra dee 吵架,俩人大喊大叫抢着离家出走,我不禁感慨:真希望也能这样吵一次架啊,随便跟谁!我实在太懒。懒得高声,宁可沉默。懒得事后收拾,所以从来不砸东西。其实想必砸东西是有快感的,尤其是清脆的玻璃制品。
本质上,还是因为小农。我一切情绪都不肯舍弃,偶有愤怒,我也攒着。当然,我记性不好。所以情绪虽不曾烧掉,也都蒸发掉。攒得住的是信纸。可惜连我自己都不再写了。
非常另类
非常这个词,本来的意思是字面上的,就是对“常“的否定。可现代汉语里面大多数时候解为程度副词,表示极端。朕小时候读到孙中山任民国“非常大总统”,觉得他的头衔比一般总统含金量高,因为他这个总统不光大,简直“非常大”。现在的小孩儿大概不会再犯此类低级错误,从电视节目的非常男女到非常6+1,这词已经越来越多用回它字面意思。
前几天在网上碰见一个歌手,提起朕最后加入个人排行榜上的摇滚乐队staind. 他说没有听过,朕就转了一个样本过去。朕说喜欢staind的一个间接原因是听了太多剑走边锋的另类摇滚 (indie, symphonic, punk, ect),忽然再听得这样一个中正的扎扎实实的硬朗的风格, 倒又觉得耳目一新。可是这孩子一听,说,他们也是alternative啊。朕说,那有谁不是?
摇滚是不是最缺乏主流的流派,所以大家都是另类?对主流的偏离成为另类,对典型另类的偏离,是更加极端,还是偏回了主流呢?不管那一种,都可以叫:非常另类。
不过,朕到底觉得,中正和主流并不是一个概念。就算全世界都去练千蛛万毒手,降龙十八掌仍然是中正。
佛歌
在下载齐豫的时候,偶然得到不知出处的大悲咒。男声,姑且当作是和尚唱的吧。齐豫也唱过大悲咒,可她吐字太清晰,唱这中文标记的梵音,字正腔圆反倒成为弱点,不如和尚唱的安抚人心。齐豫唱的其它佛歌倒还不错,她的声音本来就像是彼岸所出。把和尚版大悲咒听了几十遍,居然不厌倦。发给格格巫听,才知道在国内正流行。一时兴起,又抽样听了孟庭苇的版本。孟妹妹还是一副羞答答的玫瑰样子,把般若菠萝密心经唱得情深款款。只好割爱删掉了。现在的playlist上,齐豫唱罢绝望的飞鸟与鱼,就是温暖的和尚版大悲咒,好让神经从深海的冰冷里慢慢苏醒。
顺便提到:飞鸟与鱼的爱情,至少在冯至笔下就已经引入了现代诗,并不是流行乐的发明。但是如同trouble的例子,说得早不如说得好,后人要引用哪一个是由不得前辈们说了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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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想我缺乏anger management。。。" 恍然,原来在这方面我还不是另类。
ReplyDelete出国前烧掉那些信的时候,被痛斥土和绝情。娘说“你不想让我们看见你的影子。” 虽然想及了在某处有我的影子,可是每次都干干净净地走掉,纵然过后无限惆怅地感慨。
攒着这个词用得极是。
看春晚,宋丹丹不用非常,用相当。还有谁说李咏的脸是非常6+1, 就赶着回头来重温你这个帖子。有趣得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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